是这个公司的职工痛苦的声音。
可当声音经过巨树的过滤,再传回凌衣衣的耳边时,虽然音色相同,但语调和语义已变得完全相反。
他们不再叫苦,而是欢笑起来,歌颂着微薄的薪水与超时的工期。
那是更恐怖的,欢庆着苦难的黑色`童话。
窸窸窣窣的声音近了,凌衣衣转过头,就见巨树间闪过五彩斑斓的蛇鳞。
一只看不清全貌的巨蛇朝顶上爬去了。
随后,浓重的腥味传来,凌衣衣低头,看到了底部爬上了更多的蛇。
蛇的速度比凌衣衣快得多。按照她的攀爬速度,不出十分钟就要被蛇群淹没。
这已经是极其明显的宣战了。
凌衣衣叹了一口气。
没想到平寒说的之后找她只是意思意思。
这架势分明就是要凌衣衣立即找她。
那个盘踞在更高处的敌人,已经对刺瞎她的双眼的事感到迫不及待了。
凌衣衣在最近的一个平台上站定,平静道:“平寒、平寒,把头垂下来。”
缠绕在树枝上的黑发蠕动,随后,从浓密的发间长出了一颗头。
那颗头哭着道:“抱住我。”
凌衣衣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