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目的景象,让她不由得停了脚步。
从狭小的门根本看不出来,门后是个宽广得堪比足球场的空间。
阴寒之气扑面,凌衣衣不由得搓了搓胳膊。一眼看过去,视野中全都是床。
而数不清的床上,都躺着人。
凌衣衣朝这些人形走去,仔细打量。只见每一个人身上都插满了管子,那些管子中盈满了或红色或透明的液体,往床边的正方体机子输送。
机子上有三个数值条。
最上面横排的是不会变化的【价值】数值条,下方的则是两条竖排的条形图,一个是【血汗】,一个是【金钱】。
所有人的【血汗】值都在不断下降,而【金钱】值在不断上升,两条数值的长度加在一起,就是【价值】的强度。
随着血汗值的不断减少,躺在床上的人形的躯体就越发干瘪,凌衣衣看到的最干瘪的人,已经无限趋近于一把枯骨。
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动。
从左侧传来的响声吸引了凌衣衣的注意力。
只见一个血汗值已然归零的人忽然在床上扭动起来。他的口中发出极其痛苦的嘶吼,身体也如同蜈蚣般扭曲,而骨骼之间相继错位,就像被揉成一团的骨节破碎的木偶。
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,它越来越像颜色污浊的橡皮泥。
片刻后,橡皮泥被无形的手重新捏造,成为了一只松鼠精。
那只松鼠目光清澈地四处看了一下,就蹦跳着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