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衣衣指定的新的事实,立刻覆盖了旧日的真相。
“您看看,我的推断对不对?”凌衣衣笑得双眼微眯。
外省富商接过了凌衣衣递过来的纸条,他缓缓展开,随后面不改色地折叠了回去。
表面的平静是他处世的素养,但他的心中宛如炮弹轰响。
凌衣衣居然说对了。
不等他回答,凌衣衣就开口了:“您不必回答我。这不过是我的一点推理的乐趣,是对是错,您和我各有判断就好。”
换而言之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不必被外人知。
外省富商松了一口气。
他的心中,也同时升起了对凌衣衣的无尽的忌惮。
海城在南方,北城离这里极其遥远。而此事又发生在十八年前,他给出的信息也十分不完整,凌衣衣是怎么知道真相的?
最可怕的是,他讲的故事里,根本没有提到给弟弟售卖画具的商人这个角色。
而且,他向来对外宣称自己没有儿子。
他唯一的儿子,是他藏起来的私生子。
外省富商背后冒出冷汗。
谁能指出在故事里根本不存在的人?
谁能了解在现实中不被绝大多数人知晓的人?
只有一个可能。
凌衣衣本就看过故事的完整真相。
此刻,外省富商产生了巨大的惊愕与后悔。
他怎么会在这种权势争斗的场合里讲一个和自己利益相关的故事?
这不是他一贯以来的作风和习惯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