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的晚上,王氓的二舅家也死了一半, 男人尽数暴毙在外,只留下女人在家中。
王氓恐惧不已,连忙从村外请来了老道士,要老道士在夜中保护他。
四人跟着老道士进入王氓的家中,这是一间木构横梁的传统瓦房, 抬头便看见暗沉不透光的老木头层层叠叠地压着。
屋子有轻微的漏水, 从瓦片的缝隙里滴滴答答地落下, 聚集在客厅中用来接水的木桶里。
煤油灯轻微的焦糊味弥散在空气中,跟着昏暗的光线一同摇晃。
王氓家的电灯泡恰好坏了,照明的工具除了煤油灯, 就只有红色的蜡烛。
“我二舅娘说, 昨晚二舅听到有人敲门, 开门却没看见谁在那里。”王氓唇色苍白。
“二舅出去了, 之后再也没回来。”
老道士摸着自己的胡子, 闭目不语。王氓得不到回应, 只好不再出声。
就在这时,屋内的所有灯烛都灭了。
“叩、叩、叩。”
紧闭的木门上传来了匀速的敲击声。
王氓身体一抖, 惊恐道:“来了!”
几人都屏息不动,那敲门声没有再响起。
可王氓的神情越来越惊恐。
“是谁……为什么一直在敲门?”王氓身体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