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, 为了达成目的,无论是怎样的戏凌衣衣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演。
相处一段时间, 凌衣衣已经看出了仇不休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。
并且,袁不惜的事在她心中的分量可以与对危险的恐惧抗衡。
这样的人会轻易被放低的姿态引诱,也会在被安慰着打消了一些顾虑后以身犯险。
扮演一个会撒娇着说服妻子的丈夫并不是件难事。
小红的家在河边,那条河水,就叫“恶水”。凌衣衣和仇不休从不远处的小坡上的树杈间往小红的家中看去。
小红家的窗户直对着客厅,两人就见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正在客厅里举起凳子,之后便用力地摔在了地上。
他应当就是小红的父亲。在摔完凳子后,男人拿起一旁的木棍,就要朝小红身上打。
就在这时,小红父亲的动作陡然止住了。
鲜血从他的胸膛上喷涌开来。
仇不休的瞳孔骤缩,从没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的她无法自控地张大嘴巴,就要发出尖叫。
在她真的出声前,一只温暖而修长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双唇。
“嘘。”凌衣衣在仇不休耳边轻声道,“被发现就糟糕了。”
空着的那一只手拍了拍仇不休的肩膀,被安抚的仇不休发着抖埋进凌衣衣怀里,从她手臂的空隙中惊恐地继续看向屋内正发生的谋杀。
倒下的男人身后,走出了拿着染满鲜血的刀的袁不惜。
原来刚刚她想要杀人的神色,冲向的对象是小红的父亲,而不是小红。
被杀掉父亲的小红脸上并没有露出悲痛的神色,而是又哭又笑的解脱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