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了咬下唇,一时竟分不清计划失败的挫败感更多,还是这个男人竟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的失落更多。
婚礼彻底结束,送走最后一位宾客,已是深夜。
苏晏礼懒得来回折腾,早为两边父母在酒店安排了房间,自己也和陆嘉留在那间总统套房度过新婚夜。
坐在妆镜前卸去繁复妆容后,陆嘉低头看看身上旗袍的复杂盘扣,忽然泄气地仰天长叹。
苏晏礼正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,见状轻笑:“怎么了?”
他穿着深蓝色浴袍,腰带没系紧,衣襟大敞着,露出结实的胸肌轮廓。
陆嘉目光不由自主地便往他胸口聚焦,片刻,又醒过神来,忙垂头嘀嘀咕咕地倾诉:“我好累啊,这个衣服穿的时候就是祝贺她们帮我的,现在我一个人根本脱不下来。”
苏晏礼走到她身旁,忽地倾身:“我看看。”
他这会没戴眼镜,所以凑得格外近,语气也正经得如同真要研究她颈间的风纪扣。
可灼烫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。
陆嘉忙仰身往后一躲,捂着领口,眸光微闪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是我今天生理期第二天。”
苏晏礼一顿,片刻,轻笑一声,说:“行,我什么都不想了,就帮你把盘扣弄开,好么?”
陆嘉这才放心让他上手。
姿势的关系,她坐着,他站着。妆凳本就比常规椅子矮,加之苏晏礼又比她高出许多。因此,陆嘉的视线正好落在他腰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