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虽然没看他,但仍感觉到他的目光,本能地缩了缩肩膀。
苏母安抚拍了拍女儿的手背。
苏晏礼只当没看见:“爸爸年纪越大心越软,但无论如何,有些项目不合适就是不合适。”
苏明礼一听,气得差点掉眼泪,挨着母亲胳膊扭了扭身子,虽没说话,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。
陶晚婷也感同身受地替妈妈委屈。
她从小知道妈妈是苏家养女,怎么都跟亲生的隔着一层。爸爸做生意,少不了外公外婆帮忙,可惜妈妈每回过来,都要看这个小舅舅的脸色。他们一家都是敢怒不敢言。
苏母看看儿子神色,心中有了计较,打圆场:“项目能不能投,最终也要公司层层决议,不是谁说了就能算的。”
这话一说,苏明礼便听明白了。
原本她与丈夫只是想从父母这里得到支持,眼下母亲一句话把这事提到公司层面,摆明了还是偏袒弟弟。
她咬了咬牙,与女儿交换一个眼神,没再说话。
气氛有些僵凝。
苏母想了想,索性又拿陶晚婷当话题,笑道:“晚晚,刚才提的跟你跳舞那个小伙子,才说到一半。跟外婆继续说说,你跟他怎么样了。”
苏晏礼原本已经走神在看手机,听母亲说起“跳舞那个小伙子”,心下微转,张致远的脸便浮现在他脑中。
他状似不经意地抬头,看向陶晚婷:“是你妈妈生日会跟你跳舞那个?”
陶晚婷一愣,倒是没想到向来看不上他们一家的小舅舅竟主动关心起她来。
她下意识点点头:“嗯,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