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开,去给我拿酒。”五哥推开她,“我要喝酒。”
阮文君回头望去,眼泪随之掉落:满架子的酒瓶全部都碎了一地,桌椅板凳掀的到处都是,墙上的纸花也纷纷被扯落,撒落在酒水里,被踩成了泥。
“日你妈的!贱人!”五哥见她没反应,一巴掌甩在她脸上,接着一脚将她踢翻在地,边踢边骂,“让你拿酒!你聋啦!你也不听我的话!你也要害我!你们都要害我!我做错了什么!我哪里对不起你们!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跟我作对!你滚!你给我滚!”
阮文君蜷缩在地上,她痛苦地挣扎着,直到五哥打累了,才有了喘息的空隙。
她抹掉脸上的眼泪,捋捋凌乱的头发站起身来。高跟凉鞋断了一半,她站不稳,却也不肯脱,“这里的酒没了,我去给你找。”
走廊里酒气冲天,阮文君低着头往前走,三步一崴脚,踉踉跄跄,扶着墙,往饭堂走去。
众人冲进储物间时,也被里面打得天翻地覆的场面惊呆了。
屋内的纸箱全被砍开了。
寒光一闪。丁火一刀刺向宋宇,宋宇侧身躲开,刀尖刺进被褥里,滋啦一声抽出,扬起漫天飞絮。
那些棉被,枕头,书本,全部被砍的稀碎。棉花,填充物,白纸,四散飘飞,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,又随着打斗的人体气流,飞旋摇曳。
没人注意到老杨连滚带爬从人腿下钻出,跌跌撞撞往厕所逃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