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最近侯镇林时常在想,如果宋宇帮自己扛了这道灾,自己没事,他会怎么样。
侯镇林不记得何时生起这份担忧,却感觉自从有了这份担忧,宋宇就越来越令人操心,性格也越来越强势,时常一副你死我活的态度,似乎吃准了自己不会让他死。如此折腾,倒像是要把自己榨干了。
“你跟温代代,谁带小宇的时间长?”侯镇林问。
左轮想了想,“前几年是我带,后面两年代代花的时间更多。”
“那他怎么跟你们一点都不像?”侯镇林拍着座椅靠背,“既不稳重也不温和,他到底像谁啊?是不是像他亲爹啊?”
夜色苍茫,晨雾缭绕。
城郊山庄的小洋楼安静地伫立在深沉的夜色中。
这里的独栋别墅一年四季都是这样黑不溜秋的,好像都没人住,但往里面看去,又分明装修精实,庭院花草齐齐整整,一看就是有主的,也成为这一带的未解之谜。
此时的山庄里,唯有一户亮起了淡黄色的光,打破了浓密的黑。
章立文挂上侯镇林电话后,睡意也彻底消失了。
他与侯镇林共事多年,原本粗大的神经也逐渐变得细致而敏感。当他听见侯镇林那句‘小宇的事情你先放放’,就知道情况有所变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