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的,都是兄弟姐妹,互相照顾。行了,你去上课吧。”老杨转过身,刚走两步又被叫住。
苏朝晖故做忧心而为难地问,“另外,主张关押家驹的事,毕竟是我提的。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。我和他关系一般,他倒也没得罪过我,我在那时提出把他关押起来,主要是为了大伙的安全考虑,现在想想,有点过意不去。”
一经提醒,老杨原本压抑的疑虑,又重新漫涌上心头。
他回想起宋宇当晚说的话:五哥压根没想让你们走,他就是个骗子,不信你们等着,你们在这里干五年,十年,干到倾家荡产,六亲不认,也一分钱都拿不到!我认识他老板,陈国栋。
这番话言之凿凿,与这里的事实一字不差,老杨感到后怕,后来在诊所门口抽烟的时候,又想起宋宇平时给自己的都是好烟,红河,玉溪,黄鹤楼。
能抽这种好烟,何必来这地方受罪?
于是他越想越不对,清早就马不停蹄地派人去查他底细。
“你做的对,”老杨对苏朝晖道,“我对他印象也不差,但他做事方法不对,得罪了重要的人,也该吃点苦头。”
苏朝晖点点头,道,“那您去看看他,别出其他事。”
老杨沉思了片刻,以往这里也有不肯就范的人,遭到关押之后,有过不同程度的自残行为,轻伤责罢,有些一心寻死的就非常麻烦。
表彰大会就在后天,他不希望这两天再出任何麻烦。
于是老杨道,“你跟我去看看,安抚安抚。”
今日阳光明媚,可走廊深处的储物间,依旧漆黑一片。
“他们该送饭了。”狭小的套间里,罗马估算着时间,看着宋却拖着病怏怏的躯体,在屋内爬上爬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