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锐的夏冉又何曾不知道贝斯清对她有所隐瞒。有几次深夜他手机响起,夏冉睡梦中嘟囔着翻了个身,身后的男人早已跳下床,再然后,书房里隐约传来他的声音。
有时几分钟之后他就会回来;有时会过一个小时甚至更久,谈话内容夏冉听不清,只知道迷糊中男人轻手轻脚上床,再将她搂进怀里。
被惊扰的美梦一时半会无法延续,剩在大床上的她听到脚步声走近会半睁开眼,懒洋洋问一声,“谁啊,这么晚。”
“我爸,他现在是白天。”
“哦。”夏冉分不清是真话还是谎话。
“吵醒你了吧,我会跟他说,不要再打扰我们晚上休息。”
再然后,他夜里果然没有接过电话。
夏冉觉得,这段刚开始的恋情总让她莫名心慌。
她不知别人都是如此还是只有她这般,她会在脑子里预设不同的场景,比如贝斯清前任找上门她该怎么办,又或者发现他复吸大麻该怎么办。
夏冉从小就是个乖乖女,哥哥宠爸爸爱,和贝斯清谈恋爱大概是她长这么大做的最叛逆的事情。叛逆到甚至哥哥会打个飞的把她绑回家,爸爸会勃然大怒和她断绝父女关系。
可她又无比贪恋和贝斯清在一起的日子。
他外冷内热,人如其名,在人前总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;也只有夏冉知道他私下的模样,爱和她斗嘴,爱吃飞醋,十分孩子气。
他喜欢钓鱼,尤其是海钓。年初时靠摄影赚的第一笔钱买了艘小型快艇,周末的清晨便会拉着夏冉一道出海,行驶到一处,鱼钩一扔,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说些只有鱼儿会听得到的悄悄话。
和他在一起的感觉,夏冉感觉是在喝毒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