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晚上,学习进度几乎为零,纠结与自责相互缠斗,让我的心情低落到极点。楚山应该也察觉到我状态不对,下课后,只照例帮我接了一暖壶热水后,安静的待在座位上,等我收拾好东西。
“走吗?”
“走。”
楼下大部队已经散去,只留下零零散散的学生。图书馆的方向黑黢黢,只偶尔扫射过来两道手电筒的光,不用猜也知道,教导主任又在小角落里抓谈恋爱的学生。
“也不知道胖子今天会不会又被抓到?”
“他贼着呢,而且他对象也不进来,就算发现老头也只能骂他大晚上的瞎转悠,其他又没啥证据。”
“嗯。”
春夏交接的日子,夜晚的温度格外舒适。我和楚山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宿舍楼走去。
走到半路,楚山又开始不对劲儿起来。先是把暖壶换到了另外一只手上,然后另一只手在我俩中间一个劲儿的晃悠,还总蹭着我衣角,搞得我同侧的那只手,也不知道改怎么摆放了,干脆双手把卷子抱在胸口。
把空间留给他,让他想晃悠使劲儿晃悠去呗。
“你走的慢点儿。”
“我走的快吗?”
我瞪了眼楚山,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“你有话要说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走得那么慢干嘛?”
“我腿疼。”
“你下午不还去打篮球了吗,没看见你疼啊。”
楚山冲我翻了个白眼。
“我打完疼的不行吗?”
“那你把水壶给我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那我怎么着?”
“你走慢点。”
虽然我对他说的腿疼半信半疑,但看他说的像模像样,还是放慢了速度。
“你这人,我腿疼,你咋啥表示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