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晚真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,她强撑着打起精神,不让自己倒头睡下,仰头问他:“周惊寒,你今天心情不好吗?”
周惊寒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,“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感觉。”
“没事。”头顶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,“现在已经好了。”
“”
唱晚转过身,微仰起头,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。
卧室里只开了床头的壁灯,暖黄灯光影影绰绰,洒在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,衬得脸部线条愈发深邃立体,男人额前发丝还带着一丝水汽,一头黑发蓬松凌乱,眸色幽深如寒潭。
“是不是出什么不好的事了?”唱晚思索片刻,小声问,“你要不要和我说说看?”
如果是因为工作的事惹得他心情不好,那么周惊寒吃完饭后肯定会进书房打电话或者开视频会议,直到把手底下一堆人骂个狗血淋头才会罢休。
发完火后会非常精分的从书房出来亲亲她的脸,温声细语地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夜宵
而刚才几次缠绵交欢里,她很明显的察觉到,周惊寒带了一丝发泄的味道在里面。
“跟周远山有关。”
唱晚听见这个名字,长睫扑闪,反应了几秒才轻声问:“是你父亲?”
“他怎么了?”
唱晚有点紧张,不会是因为他们两人结婚的事吧?
难道他父亲又找周惊寒麻烦了吗?
“他快不行了。”周惊寒语气平静,仿佛谈论的只是一个陌生人的生死。
唱晚吃惊极了,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