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知道两人身份差距巨大,分开是必然的事情。
可她依旧在虚幻的温暖里瞬间失守,一点点沉沦在这注定要消失的温柔中。
被捧得太高,以至于她完全不敢想象摔下去该有多疼。
而现在,这个时刻总算到来了,她被人从身后用力推下去,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,不过还好,大概是因为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,所以这一刻来临的时候,她并没有觉得有多难受。
起码没有她预想中难受到想死的地步。
她还好端端地站在原地,不仅没有失去什么,还多了与他的回忆。
唱晚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周远山虽然是仰着头在打量她,眼神却带着俯视,仿佛盯着一只能随手碾死的蚂蚁。
他没有像电视剧里或者小说里讲的那样,甩她一张卡,或者干脆地让她开个价,只要能离开他的儿子,不管什么条件他都会满足。
他只是微微笑着,语气甚至能称得上和蔼:“你应该猜到我的身份了吧?”
唱晚点点头,“是的,周先生。”
“周小姐。”他很礼貌地问,“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?”
她继续点头,“当然。”
“听说你是云安人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