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外九年,他全靠对周远山的怨恨支撑走下来。
“还活着吗?”
“”
裴渊被他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噎得不轻,低低一叹:“没什么大碍,幸好发现的早,经过治疗已经没事了,现在已经睡下了。”
周惊寒没说话,靠在墙上给自己点了支烟。
纯白的雪花柔柔地飘下来,纷纷扬扬落了满肩。
耳边是裴渊的声音,很奇怪的是,他这个时候居然想起了唱晚。
周惊寒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,任由它融化成冰冷的雪水自指尖滴落。
无论何时,唱晚的手脚永远都是冰冷的,这段时间和他一起睡觉,老是蜷缩成一团往他怀里缩,四肢紧紧贴着他,从他身上汲取暖意。
极其依赖眷恋的模样。
裴渊犹豫着开口:
“周叔临睡前说想见你一面,你哥不太愿意两人吵了一架,他顾忌着周叔的身体,说了没两句就走了。”
周惊寒嗯了声,“我刚刚看到我哥了,他大概就是想来告诉我这件事的。”
“”
裴渊继续说:“宋家的人都知道你要解除婚约的事了,陆家大概也知道了。”
“你做好心理准备,要钱还是要人,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。”
周惊寒轻轻笑起来,“陆家我倒是不太担心。”
“嗯?你搞定陆南思了?”
“不叫搞定。”周惊寒掐了烟,“算约定,我到时候要帮她搞定你侄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