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人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,隔着距离朝他们望过来。
周惊寒不动声色地挪了两步,将唱晚完完全全的挡在身后,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。
那男人一怔,冲地上吐了口唾沫,转开了头。
直到上了车,唱晚突突狂跳的心脏才慢慢恢复平稳。
她靠在车窗玻璃上,目光怔忡茫然,心底后知后觉地开始发毛,一股难言的恐惧与恶心,顺着皮肤纹理蔓延而上。
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没。
郑轲宇。
她那位继兄。
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。
四年没有回来,一回云安就遇见了他。
真不知道是不是命数。
距离他入狱,已经过去六年,算一算时间,也差不多该出狱了。
汹涌的恨意在胸口澎湃涌动,叫嚣着要撕碎她所有的理智。
一看到他,她就抑制不住的回想起妈妈嫁给郑程力的那一年。
堪称噩梦的一年。
唱晚闭着眼睛,指甲紧紧扣进掌心,用力到浑身都在颤抖。
忽然,一只宽厚温热的手覆上来,牢牢抓住她的,唱晚一惊,猛地睁开眼睛看过去,对上一双熟悉的眼。
那股压抑窒闷的感觉如潮水般瞬间退却。
周惊寒碰了下她的额头,眼底藏着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