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,“别担心,就一小手术,用不了多久就出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周惊寒点头,随后合上眼睛,头往后仰,呢喃道,“我就是,看见她疼,心里难受。”
裴渊轻叹,拍拍他的肩,什么都没说。
没多久,手术室的灯灭了,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,告诉他们:“病人已经没事了,只是还需要住院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周惊寒提起来的那颗心这才放回原位,跟着手术车一起进了病房。
裴渊进来看了眼仪器上的各项数字,没什么问题后就回去了。
司机走进来,见周惊寒坐在病床前发呆,犹豫了会,问道:“总监,这位小姐已经没事了,您要不先回去休息?这里我找个护工来就好了。”
周惊寒眼睛还停在唱晚苍白的脸上,“护工明天再找,今天辛苦你了,你先回去吧,明天早点过来接我,我换完衣服还要去公司。”
说完之后,他没在理会司机,看着病床上的人渐渐出了神。
她小时候明明很活泼,还会抱着他的腿撒娇,这些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,性格变得这样胆小安静。
唱晚醒的时候,天刚蒙蒙亮,几缕微光透过窗帘漏进来,洒在趴在床前的男人身上。
她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,腿稍微一动,周惊寒便抬起了头。
唱晚目光落到他身上,她从未见过周惊寒这般狼狈的姿态。
他的外套盖在她的被子上,白t皱成一团,头发蓬松凌乱,下巴上冒了一圈青色的胡茬,看着很扎手,或许是因为趴着睡了太久,半张脸有些发红。
他大概还没完全清醒,眼神迷蒙,手掌伸过来探了探她的额头,“退烧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唱晚躺着不敢乱动,摇了摇头,眼睛环顾四周,见到四周的摆设后,意识到这是在医院,迷迷糊糊的问:“我怎么了?”
周惊寒坐起来,不含情绪的扫了她一眼,面无表情道:“你怎么了?还好意思问!急性阑尾炎,身体不舒服还敢喝酒,上次怎么答应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