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水壶传来咔哒的断电声。
周惊寒把手机放回原位,起身去了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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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打断的梦境再次续起。
她写完那封信,将它夹在课本里,然后拿着东西下去了。
天台风太大了,冬夜寒风如刀,像是要割断她的手指。
她进屋的时候姨妈一家已经吃过饭了,唱晚没什么表情,把东西放回屋里后,拿张纸写道:我去找林曼声,晚点回。
没人理她。
唱晚把纸放到茶几上就走了。
她口袋里有将近一千块钱,还有一块表,脖子上还挂着一副手套,都是周惊寒塞给她的。
她把手套戴上,从口袋里摸出林曼声借给她的p3,插上耳机,听着英语听力,漫无目的地在小区里绕着圈。
现在才七点多钟,她要等到十点左右,姨妈家的灯灭了,才能回去。
雪又下起来了。
唯一值得高兴的是,下的是大雪,而不是雨夹雪。
唱晚戴上校服帽子,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,隔着手套抚过梧桐树光秃秃的枝干。
太冷了,树叶都掉光了。
九点多的时候,唱晚跑去小区外面买了个手抓饼,站在路灯下吃完后,慢吞吞地往家里走。
她仰头看了眼,姨妈家还没熄灯。
以往这个点他们早就收拾好回房睡觉去了,今天或许有别的事忙。
唱晚在原地跳了跳,活动了一下早已冻僵的双腿,找了个角落又等了半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