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传来他偏哑的声音,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侧,唱晚被烫得不自觉一抖。
她现在几乎是用本能在回答周惊寒的话。
“喝了多少?”
“一杯。”
“一杯就醉成这样?”
“可能喝的是度数比较高的鸡尾酒我当时没注意”
唱晚还趴在他怀里,诡异的是,周惊寒竟然也没有把她推开。
男人熟悉的眉眼压下来,周惊寒是内双,眼尾上挑,弧度锋利又冷漠,眼皮上那道浅浅的疤,平白为他添了几丝野性。
他有一双寡情的眼睛。
平时与人对视时,总显得不近人情,此刻离得近了,倒是少了几分距离感。
“唱晚,我再问你一遍。”周惊寒站直了些,任由她抱着,声线放的很轻,“要不要我送你回家?”
唱晚保持着仰头的姿势,目光落在男人缓缓滚动的喉结上,无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“站得稳吗?”
她继续点头。
“既然站得稳。”周惊寒唇角带着戏谑地笑,“那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?”
唱晚蹭的一下脸都红透了,手忙脚乱地撑着他的胸口站好,垂着脑袋不敢看他。
大约是她出来的时间太久了,林曼声担心她出事,恰好这时打了个电话过来。
唱晚像是听到了救命铃声一样按了接听键。
“唱晚,你还好吗?怎么去了那么久啊?”
“”
“我我不是很舒服,刚刚可能喝了一杯鸡尾酒。”唱晚偷偷瞥了眼周惊寒,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然后继续道,“头有点晕,我想先回去,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