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林染看也不看留下来的父子俩,推开佣人的手,寒着脸上了楼。
周黎阳坐回原位,忽然有些恍惚。
他想起了少年时期的周惊寒,冷漠话少,青涩桀骜,对这个家里的人全都不待见,初高中那会儿没少偷跑回云安,没多久又被家里人抓回来。
抓回来后落到周远山手里少不了一通暴打,拿着皮带将他抽得皮开肉绽,但他倔,打到断胳膊断腿都不带吭声的,死不认错,等到伤好后继续跑,反反复复。
后来周远山烦不胜烦,直接断了他的经济来源,扣了他的身份证,让他没有办法买票回去。
宋文昂知道这事后,带着一堆跟班成天在他面前摆少爷谱,捏着一沓红票子甩他的脸,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么多钱,问他想不想要,想要的话叫他爸爸他就给
然后周惊寒就扯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,撞得满脸是血才放过他,最后一张张捡起地上散落的钞票,叠成一叠,学着他刚刚的模样往宋文昂脸上甩过去,讥笑他是自己的送财童子
联想起刚刚晚宴上的事,周黎阳在这种场合下居然扯着唇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,他这个弟弟,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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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惊寒拖了张椅子面对着墙壁而坐,如周远山所言,面壁思过。
墙上挂了一副簪花仕女图,画工精湛,线条流畅典雅,一看就是出自名家大师之手。
只可惜那优雅簪花的仕女一手夹着烟,肩上还扛了一把激光枪,瞬间便让整幅画作变得不伦不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