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真的没事。”
唱晚连忙摆摆手,右手银镯上挂着的铃铛发出一阵急促的碰撞声。
她手一拿下来,周惊寒就看到她额头红了一大片,男人忽然抬起她的下巴,借着昏暗的灯光垂头看过去,正好对上她的眼睛。
很漂亮的眼睛,瞳色是极特别的墨绿色,宛如两汪碧波荡漾的湖。
此刻正惊慌失措地看着他,那双眼睛干净澄澈,眼眶微红,隐隐可见点点泪光,狭长浓密的眼睫毛被沾湿,凌乱的贴在一起。
我见犹怜。
周惊寒微微一怔,心中浮起一阵奇怪的熟悉之感,顿了两秒后才开口道:“我看看有没有肿。”
唱晚口罩下的脸都红了,她仓皇地避开他的视线,声音都磕巴起来。
“不用了,我…我已经不晕了。”
周惊寒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,手掌不由分说地扣着她的后颈,迫使她抬起头,这才伸手拨开她额前微微凌乱的头发,仔细看了看她的额头。
唱晚被他桎梏住,脑袋动弹不得,两只手抬起又放下,最后紧紧握成拳垂在身侧,眼珠子慌乱地飘来飘去,不知道该看哪里。
入目是男人近在咫尺的脸,往下是他凸起滚动的喉结。
她的脸更红了。
周惊寒看了她一眼,忽然抬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额头,不出意料地听到她很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伤口滚烫,很明显能感觉到已经肿起来了,不过所幸没有出血。
“我带你去医院看一看。”
他收回手,掏出手机半跪在她身前给贺洲打了个电话,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。
忽略电话那头男人畅快地嘲笑声,周惊寒极快地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