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心底一颤，忙不迭低头，“属下不敢。”

“哼！”

音音素日冷漠，可是此时此刻，却一改往日态度，看着镜子里精致的脸蛋，伸出手，细细描绘，“我这张脸，景儿哥哥会喜欢的，对不对？”

她问。

佣人闻言，心里一个激灵，今天丁子霁突然出现，她确实是提心吊胆，吞咽一声，却不敢扫了小姐的兴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当然，你可是音音小姐。”

音音小姐四个字，却像是一句魔咒，狠狠地击碎了女孩所有的自信心。

只见音音陡然发狠，抬手，一巴掌挥掉了面前的镜子，随着稀里哗啦的碎片声，用人连退好几步。

“小姐……”

“音音，音音，就是这张脸，这张脸有什么好的？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这张脸？霍怀音有什么好的？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她！就连霁哥哥都喜欢她，凭什么！”

女孩下意识想要抓自己的脸，却被佣人急忙阻止，神色惊慌道：“小姐，这张脸很宝贵。”

女孩听到这话，神色有稍稍的平缓，对上女人眼底的自己，看着这一张陌生的脸，唇角扬起一抹苦涩。

“是啊，这张脸很宝贵，可是耗尽你们所有人的心血，才让我拥有，靠着这张脸，他们才能有机会从阴沟里翻身，当然重要了？”

此话一出，佣人的脸色难看了几分，虽然不愿意承认，但是眼前的女孩是他们唯一的希望，他们耗尽所有，就是为了能你有朝一日，从不见天日的阴沟里出来。

“小姐，只要再等一年，一年以后，等音音的生日过了，你就可以高枕无忧……”

“我不知道你们怕什么？应承天已经死了，她也……”

“小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