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董事长沉了声音,“等你爷爷的葬礼过后,你就调任到d市的子公司去,至于你在总公司负责的那些工程,抽个时间交接给你大哥。”
祝董事长撂下这句话,直接起身向二楼走去。
这就等于挑明了告诉祝谨宸,他已经被赶出了祝氏集团的权利中心。而那个所谓的d市的子公司,甚至不如e市的子公司,几乎算是个空壳,祝谨宸过去任职,什么业绩都不会有。
祝谨宸没来由嗤了声,有过堂的风吹过,稀释了他的声音。他毫不在意,抬脚迈步向灵堂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窗外下起了雨,不过三五分钟,滂沱的雨势轰鸣而至,低矮的天际像泼了一匣浓墨,急速变幻的云卷挟着雨丝砸落在窗柩,纱帘在电闪雷鸣中肆无忌惮摇曳。
祝谨宸走进灵堂焚了三炷香插入积了厚厚一鼎香灰的香炉内,烟火味弥漫散在屋子里,白蜡还有少半截,火苗时隐时现,映衬着祝老爷子的遗像。
这时顾安衍从外面走进灵堂,他与祝谨宸都是孙辈,按礼数应当一同守灵。
祝谨宸听到脚步声并未转身回头,只依旧看着祝老爷子的遗像。
顾安衍走到遗像前也焚了三炷香,但他并未鞠躬,只那么随手将香插在香炉。
祝谨宸好笑瞧着,“没有外人在,大哥这是连表面文章也懒得做了。”
顾安衍闻言看向祝谨宸的眼睛,里面没有半分悲伤难过。
顾安衍继而从口袋里拿出烟盒,但并没有立刻打开,而是用手指在金色的烟盒商标上抚摸着,“任何事情,只有做给活人看才有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