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像是在过年的晚上,鞭炮总在远处能听到。”
钟晴朗抚摸着他的胡渣,心下了然,明天开始一切未知,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“就当是在过年,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去闯关冒险,当成一个游戏吧。”
安燚生揉揉她的头发,其实这样说,有些心酸,这个游戏最大的代价就是命。还是有很多的疑问。
“台里怎么会放你来的?阿姨还好吧?”
说到这个,钟晴朗脑海里又浮现出和亲人们一一惜别的场景。
“施主任帮忙去说服了台长。我妈妈你放心,那天她亲自来机场送我的,她支持我,也一直都在吃药看医生,所以这次状态很好,我放心不少,有我爸他们陪着她,一定会照顾好她的。我们每天发个消息,能发送报个平安最好,不能他们也会通过各种途径打听的,你放心。还有你爸爸那边,天天时不时也会去陪他,那天他来送我,你猜他和我说什么?”
钟晴朗想起安炎文的话,觉得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说给他听。
“嗯?说什么了?”
“他说如果他是你,他也会这样做。”
安炎文没有特别表达什么,但这对安燚生来说却有很大的意义,从前他从不肯说这样的话,顶多是表达对这份工作的理解,现在却是在表达他的赞同和支持。
安燚生有一刻的动容,也许在今天,在两个不同的领域,他和他的父亲因为母亲的离世而产生的伤痛和隔膜终于融合在一起。
“谢谢。”
本不用这么客气,但安燚生还是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