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案我们都和家里报备过,航线有困难,我们还可以走水路,走陆路。但是北部沦陷,无论哪条路,都不容易,主要距离太远。”
安燚生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儿:“我昨天研究了下,还有一条路可以做备用。”
盛伯言照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:“怎么,东北部?l 国?”
“这里有个不起眼的边境口岸,很小,但和 l 国最偏僻的地方是相通的。穿过一段沙漠,从北部直接到东北部这个口岸,距离十分近。不妨可以作为备选。”
盛伯言疑虑:“这个口岸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,之前还说已经完全废弃不用了,和 l 国接壤的其他口岸我们都做了部署。但你说的对,我马上和家里联系,探探这个口岸的情况,如果这个方案可选,对北部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,我们的人可以直接在 l 国边境做接应。”
两人又把其他安排仔细揣摩过了一遍,和在中国时刻关注局势的领导汇报了情况,大体上的撤侨思路也明朗起来。
盛伯言感慨:“燚生啊,是我强烈要求派你过来的,你不要怪我,我知道这是你母亲牺牲的地方,但是局势危急。”
安燚生收起笔:“您别这么说,这是我的工作,义不容辞。我妈如果还在,也许也会在现场。”
“几年前,你差点命悬一线,还有腰伤,我心里总不是滋味。但是看到这么多同胞一筹莫展,我急得不行,你来是最大的助力。这里十分危险,大使馆的车子都多次中弹,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您也是,大使馆的事情千头万绪,每次出去见他们外长,千万注意安全,我担心外长也是叛军袭击的目标。”
盛伯言坚定地看着窗外处在战火中缥缈欲坠的城市:“我会坚守到最后一刻,一定要把我们的同胞安全地送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