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睡了,我就先回朗朗那里。我爸过会儿说要来看看阿姨和朗朗,到时候我再来。”
提起偶像,钟北江立马摆手:“怎么还惊动上你爸了。他住在山上,深居简出,没事别去烦他,让他清净吧。她们两个都没什么大碍,真的不用特意走一趟。”
才不长的时间,钟北江和安炎文之间的距离就更近了些。他对这位大师级画家痛失爱妻的孤独充满理解和同情。
“他很关心阿姨和朗朗,是真心放不下,想来看看。我很愿意他来,毕竟现在也没有多少事,能让他上心。”
安燚生落寞地说了实话,钟北江理解地又叹了一声气。
这时屋子里似乎有了动静,应该是秦舒醒了。
钟北江进去,见秦舒想够着去按铃,忙制止:“你要干嘛和我说,不要乱动。”
秦舒气短,说话吃力:“把这个撤了,去,去看看朗朗。”
她没有力气起床,但抬眼看到安燚生,眼神就一直充满问询。
安燚生尽量表现的平静,语气和缓安慰:“您放心,朗朗很好,已经都检查过了,身体没有大碍。只是头上破了,缝了几针,医生说不会有明显疤痕。她现在在休息,你们先都休息一下,情绪不能激动。”
秦舒突然就控制不住眼泪:“我就眼睁睁看着,看着那个玻璃杯朝我朗朗头上死命砸去啊!那个畜生,他那么用力,砸在我女儿头上。朗朗从小到大,哪里有受过这种罪,多疼啊!”
心脏监护仪开始剧烈起伏,高高低低,安燚生赶忙按了呼叫按钮,不一会儿医生赶到,让家属都出去,钟北江就这样被连拖带拽地到了门外。
秦舒的情况可能比安燚生想象的更严重。
钟北江只能焦急地透过门外透明玻璃朝里望,但拉着帘子,什么都看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