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燚生像是在娓娓讲述一场动听的故事。
钟晴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:“非洲,a 国,大爆炸?”
语气依次渐强。
安燚生又笑:“一下子就划出了三个重点。”
这对于她来说,是多么敏感的几个词,她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的重点。
钟晴朗急切地问:“你之前派驻在非洲?就是 a 国?三年前是吗?那场震惊全球的大爆炸,你当时在 a 国,我也在!”随后她细想,这个答案就更加确定,他说的这些话都意有所指,“我也在 a 国,外派记者。你应该是知道了我就是那场大爆炸的亲历者,对吧?救我出险境的人,是我们国家的外交官们。”
钟晴朗顿了顿,眼圈渐渐有些发红:“当时有好几个人来救我们,两个医疗队的人跟着我们上了车,还有两个人戴着防爆面具,我看不清长相,但是后来爆炸了”
这个故事的后续说来话长,却并不是很好的回忆。当时现场来救援的人当中,两个戴着防爆面具的人她没有见过长相。
一个戴着防爆面具的人和她一起走过一小段路,全程也没有交流两句,另一个只有个大概的印象,背着一个伤员,她不确定到底哪个人是他。
她用手抚上他的脸,想象了一下他戴防爆面具的样子,继续说:“那天实在太混乱了。车上的人受了惊吓,我很担心还没上车的人,大家都如惊恐之鸟,医生忙着给伤者治疗,车里哀嚎声一片。后来我们被直接送进了城市中心医院,身体没有大碍的人检查一下就都走了。可是没过一个小时,实习单位就联系我撤退,因为我是实习记者,并没有正式编制,害怕我出意外不好交代,决定让新的同事来接替我的工作。虽然当时我一再表示我并没有大碍,想留在现场继续采访,可领导就是不让,飞机不等人,当天晚上我只好跟着专机一起走了。后来由于一些原因,我正式毕业就回国了。”
她的眼波流转:“我事后想打听一下那天那几个人怎么样,可是当时太混乱了,到后来也没打听出来。这些年,我都记挂着这件事,想着总有一天会打听出来的。不过,你没见过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