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问出口,白镜已经从大门外快步进来,却停在台阶下不敢贸然靠近。
罗珦十分有眼色,当即便叫着刑干与小红先行退了吓去。
三人一走,顿时安静下来,还是白镜先开的口,“感觉好些没有?”
看向她的目光十分殷切。
祝海月冷眼看他。
“你愿意听我解释吗?”为今之计,只有坦白一切。
祝海月不吭声,白镜见她默许,忙和盘托出:
“当年你出事前,容琏将我支走,刻意瞒住了关于你的一切消息。直到有一天傍晚,他急召我回宫,递给我一本折子让我念出来。”回忆到痛苦之时,他顿了顿,“那上头是你当日午时被当街斩首的回禀……我故意作出一副与你势不两立的姿态,是为了想要保护你……我以为这样会有用……”
她怒火中烧:“你以为,什么都是你以为,你凭什么以为我愿意踩着你的脊梁换安稳?你又凭什么替我决定一切?我不够聪慧参不透人心险恶,你为什么不和我明说,你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,你是在轻视我!”
“对不起。”
他的自以为是,让她痛苦了八百年,这八百年她本可以肆意地活,可她却始终沉沦在被心爱之人背叛的痛苦之上,更可恨的,是罪魁祸首竟然以旁观者的身份一直在她身边,还成为了她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接纳的人。
如今忆起过往,她只觉自己是个笑话,被他愚弄的大笑话!
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再问:“你想过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吗?”
他沉默了。
起初没被认出时,他只是没有勇气坦白,可日子越久他越不敢面对。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永远只是白镜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