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阿清,小红就难过,这个傻子,罪过全他背了,最初那些年更是没少受娘娘苛待,到头来却什么都归了白镜。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,在心里默默地幻想着那个带带傻傻的阿清其实是转世去了个好地方。
刑干垮着一张黑脸,看了看纹丝不动的房门,“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未免太不寻常了。”
罗珦看向小红,问道:“娘娘召你去帮忙时,什么情形?”
小红将此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来,奈何她自己也就后半截才到,比他俩没多知道多少。
刑干再叹:“估计就是被姑爷气的,好端端的两个人一下变成了一个,姑爷那么骗她,换谁不伤心啊?反正娘娘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我也跟着她去了。”
这话罗珦压根不信,“你舍得师师姑娘?”
刑干的气叹得更大了,这才说:“她已然答应不再离开轮回司,我再别想见着她了。”
隔着房门,祝海月躺在榻上,将他们的话都听了去,其实她只是觉得很乱,脑子里的画面总在不断跳跃,一会是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之上,一会又是跟在容琏身后随他赴宴,一会眼前所见又是现代流光溢彩的城市。
乱着乱着,也不知睡意是什么时候来的,她就陷入了昏沉里去。
当在梦里看到幼年的时英才时,她真的险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。
眼前的时英才大约七八岁的样子,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时的年纪。
“娘娘,唐尧失踪了。”他开口说出的却不是七八岁的话,“此前他找我,说他查到了您身死的真相,让我请您上来,可是我那天烧香后您没来,他也再没了消息。”
他担心祝海月,也有新担心唐尧,“您要多加小心,也许他真的查到了什么。”
祝海月没有告诉他真相,只是点了点头。
就听他又不放心地问道:“唐尧不会有什么事吧?”
“他就是容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