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辞催促着:“你动手啊!杀了她!用她的鬼气替我疗伤,也不枉我追随你几世!”
容琏这样的人怎可能任人胁迫,更遑论一个已无价值的废人,他一句都懒得再听,但齐辞却还当自己与他仍为伍,仍在喋喋不休。
容琏就在这时候突然地出手,隔空吸走了齐辞最后一丝气息。
祝海月固然知道他心狠,却不成想他连身边唯一的人都不放过,“他忠心耿耿护你本体多年,为什么不肯留他一条性命。”
融汇平息了体内的力量,容琏呼出口气,懒懒地说:“忠心是因为他知道除了我,没人能许给他想要的东西,但他错在以为忠心了就可以对我不敬。”
祝海月漠然对他盖棺定论:“全无心肝。”
容琏苦笑一下,继而看着她,“我曾经想把我的心全部交付于你,是你不要,是你负了我。”他每说一句,便朝她走近一步。
白镜警惕地想将她挡在身后,却被她制止,只得提醒道:“当心有诈。”
果然,话音落,容琏猝然动手,持着个不知是个什么法器,向空中一抛,法器当即悬在她头顶,一股吸力瞬间将她包覆,仿佛要将她拆骨吸髓,祝海月感觉周身的灵气开始被它吸附。
偌大的鬼气聚成团团黑雾不断涌出她的身体,宝器的承载能力似乎到了极限,虽仍费力地吞咽这黑雾,却已开始战栗不止。
容琏凝神聚气期待着,眼前的一切却与他的预料背道而驰。
祝海月在任由那法器在头顶闹腾了一阵后,战戟一挑,轻易就将它打烂了,“什么破烂货!今日我祝海月要是让你一介凡夫欺负了,传回地府去还不丢尽我的脸面。”
容琏大惊,慌忙取出拂尘应战,可刚蓄势待发,祝海月腾空一跃持戟劈下,容琏躲不过,硬生生以拂尘去挡,短兵相接,拂尘瞬间被斩得断成数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