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再站在容琏面前,已经是白镜的程淮清依然恨不减当年,他不掩痛恶地道:“再见到你,就没法无恙。”
容琏还是笑,仿佛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,“就那么讨厌我?我自认当初对你不薄。若不是我,你那些吃绝户的亲戚们恐怕早就将你剥皮拆骨了。我找名师教导你,让你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,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?况且,若不是我,你也不会遇得上小月?”
“若不是你,我爹娘不会死。你那么喜欢掌印这个位置,不如我让你亲身感受一番如何!”白镜挥出折扇,扇叶片片似尖刀脱骨而出,径直朝着容琏刺去。
齐辞正要出手,被容琏一把推开,“这是我与程掌印的私事。”
说着他身手矫健,一个后仰躲开,趁着扇叶还未回到白镜手中,他回手撑开手边的一把纸伞,扇叶也在此时纷纷回头再度袭来,他将伞把扭转,当伞面迎上扇叶的同时,纸伞瞬间收拢,仿佛一张大网将水里翻腾的鱼儿围捕在其中。
容琏将伞举到半空,任由扇叶在里头不断冲击着,“你就这么与我叙旧?我可是还有很要紧的事想要与你说的。”
白镜闪身至他面前,强大的气场不断逼近着,容琏也丝毫不惧,直面着他,轻蔑道:“你伤不了我。”
白镜的手向空中一抓,扇叶如有神助冲破伞面,重新聚回他手中恢复成折扇模样。
“你知道……”容琏才开口,忽然他的右眼剧烈疼痛起来,剧痛终于将他假面撕碎,他单手捂住眼睛,开始还能勉强站立,随着疼痛加剧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撑着沙发才勉强站住。
白镜趁此时机去取他体内的还魂符,可有齐辞阻挠,接连两次都未能成功。
容琏喘息着笑起来,施在他右眼上的法术也渐渐被压制住了,“没用的,我说了,你奈何不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