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索也是索这副躯体的性命，我的命早已与这天地融合，任谁也取不走。”胡德安长出口气，“既是故人，也不说那么多了，你奈何不了我，前尘往事我亦懒得与你牵扯。”

“齐辞，动了生死簿你还想全身而退？如今地府阴兵鬼吏皆在来此的路上，不如试试如何以一己之力抵万军来袭。”

他丝毫不怯，道：“祝海月，我不与你废话，你欠我齐家一条命，今日本该是你还的时候，但我放你一马，下次再见便不是这般光景了！”

说完，胡德安身子一抖，脑袋垂了下去。

见祝海月一动未动，就这么将人放了，罗珦蹙了蹙眉未说什么，刑干道：“放虎归山要留后患的！”

“齐大人当初是怎么死的？”祝海月轻声向白镜问道。

白镜：“当年齐大人联合数十官员上书谏言。但你的事只是导火索罢了，容琏对他积怨已久，早就生了铲除之心。”

祝海月闭了闭眼睛，内心五味杂陈，只说：“下次再遇见，我绝不会放过他。”

她回头去看小红，不再提此事。

小红伤了些皮毛，问题不大，只是一时半会变不回人形了，此刻小鬼搂着她的脖子用脸贴着她的皮毛。祝海月看他乖顺，起身时摸了摸他的头，问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
小鬼摇了摇头，他没有名字，孔老太从来也不叫他名字，反正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。

“那么……”祝海月思虑了一下，正想给他取个名字时，真正的胡德安苏醒回来。

眼见祖师爷也没能赶走这几个鬼吏，他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，“不如我们谈谈，做笔交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