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过,我父亲杀了休篱的妻子。”
“原因呢?”
鹿苍道:“他没告诉我,我只知道我父亲和他妻子是同门师姐弟。但这是旧事,离休篱动手,已经过去很多年了。他会突然来杀我父母,是因为他算了一个卦象……”
空杳仙宗,一炷香前。
暖黄色的烛光笼罩着燕辞楹的屋子,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,燕辞楹静静读着书。看着看着,他起身灭掉一盏蜡烛,光霎时黯淡了许多。
忽听门外雨打伞面、脚踏积水,似是有人正朝这边过来。燕辞楹起身开门一看,却见自己师尊一身黑纱站在门外,一派疏离冷漠。
平日里,李疏渺鲜少跟燕辞楹见面,更不曾踏足他的屋舍,今日却冒雨前来。
“师尊?”燕辞楹心中一喜,又不免为李疏渺着想,“雨雾浓湿,这样的天师尊怎么出来?若是沾染寒气可怎么好?”
无论何时燕辞楹都是这般体贴入微,李疏渺把伞放到屋檐下,轻声道:“不妨事。”
李疏渺身患寒疾,最沾不得雨受不得凉,偏他谁都不说,整个空杳仙宗除了沈微明之外,谁也不知道。燕辞楹也是偶然看见李疏渺受病的模样,这才知晓。他见李疏渺袖口已经湿了,忙把人请进屋内。
间屋内并不亮堂,李疏渺出声问:“蜡烛不够吗?”
燕辞楹给李疏渺奉上热茶,又忙把刚熄掉的蜡烛点上:“烛火倒是不缺,可也要省着用。左右都是弟子一个人在这里,少燃一些。”
李疏渺握着茶杯,不作声。
燕辞楹见他若有所思,小心翼翼道:“弟子上次做了错事,连累师尊。弟子悔不当初,已然改过,师尊可还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