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队的成员清楚，她是在“寻找”他们。

“在修女即将离去的时候，我因为站久了而腿软。”这名队员到现在都记得，他还来不及松一口气，原本转身的修女的头蓦然旋转了过来，直勾勾望着他。

以一种人类根本无法达到的角度，唇畔还微微裂开，恍若在说——

啊，找到你了。

还是陈赐慌乱地扶了他一把，“不小心绊到你了，对不起。”实际上，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的身前。

这名队员认为，“她”肯定发现他们了，还把账算在了陈赐的身上，才会罚他去禁闭室。说话时，他的声线一直在颤抖。

——就像在监狱一样，被罚去禁闭室对最后的考核是很不利的。

“你们的san值有掉吗？”青年柔和的声音陡然传来。方才林予星一直在认真倾听，没有说话。

经过他一提醒，这名队员猛然从自责中回过神来，“没有，我的san值没有掉。”

其他同行的队员也点头，“只在圣歌那里掉了。”

都没有掉，可是陈赐的状态很像是san值过低……

陈赐像是知道林予星想问什么一般，先一步开口，“我的掉了。”

陈赐明明没有听圣歌，san值却掉了。

顾襄：“有没有可能是在禁闭室掉的？”

“我在进去之前刻意看过，那时候就不是100了。”陈赐的嗓音透露出苍白无力，漆黑的瞳孔一错不错注视着林予星，黑得难以反光。

林予星正在思忖着，闻言很自然地问出口，“那就是说在禁闭室也掉了？”

出人意料的是陈赐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，“是掉了。”

说完，他自己也迟疑了一下，“进去以后，我就昏过去了。醒来以后除了san值掉了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。”

他后面还有句话没说，这实在不符合无限游戏的风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