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次她问他他喜欢做什么,他很随意地说出那句养你。
她没办法不沦陷。
薄妄坐在床上,牢牢锢着她单薄的身体,“鹿之绫,两年前你好像才十六岁。”
这么点大就在想喜不喜欢了?
“……”
他的语气平直,鹿之绫分不清他是不是不满。
她咬了咬唇,一时也顾不上羞涩,仰起头反问道,“十六岁不能喜欢一个人吗?”
“十六岁太……”
“太小?不成熟?不理智?太冲动?”鹿之绫打断他的话,“冲不冲动不是看一个人几岁萌芽的喜欢,而是看她能将这份喜欢维持多久。”
“……”
薄妄被反驳得哑口无言,只能定定地看着她。
但她显然有些不满了,继续道,“薄妄,就算从现在开始,你能喜欢到我终老,你也永远比我少两年。”
她用软软的声音讲出了辩论的氛围,可薄妄拥着她,听得胸口狂跳。
她喜欢他,永远比他多两年。
鹿之绫说完,一时听不到他的声音,不禁道,“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……”
话音被堵上。
薄妄环抱着她,没有任何预兆地吻了下来,略微干燥的薄唇直接印上她的。
鹿之绫呆了呆,脑袋有些空白。
下一秒,她的手指动了动,慢慢攀上他的一侧肩膀,仰起脸去迎合他的吻。
北港那一次,薄妄的吻像是一种诀别前的分手仪式,他用力贴着她的唇,便算是在肆意发泄无望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