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薄妄又把鹿家一群人专机接来江北,热闹了好两个晚上。
但到后面,再想和家人一起开心,鹿之绫也实在是累得有些吃不消,薄妄只能取消一些流程。
婚礼在他们迎着夕阳的一吻定格中落下帷幕。
……
出发蜜月的前两天,警方传来消息,季竞自首了。
鹿之绫换了身衣服,下楼准备去警局做下笔录,到楼梯口时就见薄媛拉着行李箱走进来,面色有些苍白憔悴,像是好些天都没睡了。
薄媛没有陪着薄妄去江南接亲,在江北的婚礼她也没出现,电话里说是患了流行性感冒,不太舒服。
“大嫂。”
见到她,薄媛点了点头,又道,“我刚从警局出来,季竞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。”
鹿之绫垂眸看向她的箱子,有些心疼,“怎么不叫我和你大哥去接你?”
说起来,薄媛这桩短暂而荒谬的婚姻还是因为薄妄而来。
“你们新婚,接我一个刚离婚的做什么,容易犯冲。”
薄媛笑了笑,眉间的倦意更重。
“没有什么犯不犯冲,你们是兄妹,这就够了。”
鹿之绫道。
闻言,薄媛的眼睛一红,仰头看向她,“大嫂,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,对吗?”
从小到大,她都知道这里是她的家,知道谁是她的亲人,她把鹿之绫当成一个外来的入侵者。
可后来,妈妈又告诉她,除了哥哥和妈妈,家里谁都不是亲人。
她忽然发现妈妈、哥哥走极端了,却又没有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