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死死地盯着她,像是又重新认识了她一遍一样。
他突然开始相信宿命,从一开始,甚至是从出生开始,他和她的宿命就是写好的,注定的。
薄妄意识到自己握住她手腕的时间太久,让她没法继续吃了才松开,他舔了下唇,“在那船上,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、唠唠叨叨的是你?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黑线,“我不是叽叽喳喳,我是想开导下你,随行的医生说你没有求生意志。”
她怕他死了。
“哦。”
薄妄颌首,唇角的弧度降下去又扬起来,他拿起一旁的葡萄再次开始剥。
那一年,是她救的他。
啧。
他母亲去了天上特地拿笔给他作弊开的挂吧。
……
从鹿家员工屠杀案到鹿家破产,再到化工厂爆炸,前前后后的事可怕得就像是一段挥之不去的噩梦,鹿之绫记得清清楚楚。
以至于北港坐船的那一件小事早就遗失在深刻的记忆之后。
直到今天说起,鹿之绫晚上便梦到了。
北港不是个特别大的城市,但由于赌场众多,机场也就常年和国际连线,往来人流复杂。
飞机抵达北港这个陌生的地方时,机场外面正在下着雨。
夜刚深,一切都黑蒙蒙的,大雨放肆地洗刷着地面,声音嘈杂不清,令人心烦。
15岁的她坐到车上,歪头靠在车窗上,看着雨点砸向玻璃,落下一行行痕迹。
随行的高秘书看出她心情不好,买了个蛋糕哄她,“小七,吃个蛋糕吧,甜品会让人心情变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