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则从头到尾都神情淡漠,没什么压力,好像即将被对付的不是他一样。
一群人从球场往回走。
走着走着,鹿之绫的身边就只剩下薄妄。
沿路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。
树木花草间,偶尔有几只小虫子飞来飞去。
鹿之绫看一眼薄妄的腿,见他走路缓慢,道,“那位老医师特制的膏药贴你还在用吗?”
“想起来就用。”
薄妄回答得漫不经心。
鹿之绫听得微微蹙眉,“还是要按疗程使用。”
“……”
那回来教他用啊。
薄妄转过脸看她,狭长的眼幽深,“这儿就我们两个人,不跑了?”
鹿之绫停住脚步,大概是一场运动让她卸了很多复杂的想法,她坦诚地开口,“薄妄,我想避嫌不是因为怕你,更不是因为讨厌你。”
闻言,薄妄的眸色深了深。
下一秒,他朝她迈开一步,微晃的领口直逼她眼前。
鹿之绫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,身后就是一棵张牙舞爪的怪兽装饰树,她的马尾压上血盆大口的边缘……
无路可退。
薄妄却继续逼近她,直直站到她面前。
鹿之绫不由得绷紧了身体。
薄妄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,嗓音低沉,没什么情绪起伏,“你鹿之绫总是在什么壳子里就做什么样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