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又冰又凉,凯撒受了伤,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,虽然是夏天,也容易感冒的。

钟意的愧疚,不允许她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。

而这,在她看见凯撒后背的伤痕时达到顶峰。

他根本没有听她的话,洗澡水将绷带打湿了一大片,此刻隐隐有血迹从里面渗了出来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
钟意心里一揪,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挡到了凯撒的面前:“你的伤口正在出血,得快点上药!”

凯撒毫不在意:“不必。”

然后拎着钟意又把她丢回床上。

这一次,钟意可不会让他跑,抱着他的手就不松开:“你必须马上上药。”

“不然我就不松开了。”

她撑着语气强硬威胁,殊不知这在凯撒看来,也不过是兔子在他身上挠了挠,不痛不痒。

他低头看着钟意下巴处棕黄的药水,有些想笑:“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
软的不行,硬的也不行。

到底他要怎样。

钟意沉默一瞬,她知道凯撒想要什么。

理智的天平动摇,她知道接下去的话,会动摇她和魏遗尘之间的关系,可难道她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凯撒带着一身伤躺在地上,不用到明天早上,就会被120拉走,然后感染说不定死掉?

钟意闭了闭眼,在这期间,凯撒只静静站着,等候着她最后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