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什么时候才昏昏沉睡过去,她想不起来怎么洗的澡,怎么换的衣服,只记得这夜梦沉。
第二天沈离不出所料地发烧了,眼睛也有点红肿。
迷迷糊糊间被陆长鹤抬起来吃了药,举着两颗从冰箱里拿出来刚剥壳的鸡蛋在她眼睛上敷了很久,还特意做了个轻柔的眼部消肿按摩,不太标准,但效果有了。
家庭医生也来过一趟,检查无碍又匆匆离开。
她糊涂着听陆长鹤说要先去公司一趟之类的话,然后又沉沉睡过去。
再醒来时不知今时几何,只是隐约一股刺鼻的味道从敞开的房门传进来。
沈离撑坐起身,缓了好些时候疲惫劲,托着被折腾酸疼的腰背下了床往外边走。
循着那股味道走向了厨房,站在门口遥遥望见那抹长身立在锅前一顿捯饬。
沈离呆神好久,语气凝滞:“陆长鹤。”
那人才歇下锅里的菜偏头瞧向门口,“醒了?我刚回来不久,你感觉怎么样?还有感冒发烧那种难受吗?”
“我没事。”沈离问题没听进去多少,细细品味这股别有风味的气息,眉心紧蹙,“你……馊了?”
说完之后沈离都要赞叹自己形容词用得好啊,不知道的以为他霉了几天,看见了也能以为,这人炒个菜把自己炒馊了。
陆长鹤不敢苟同,以为她有问题,关了燥火跟她讲话,“你睡傻了吧?”
沈离话到嘴边难言出口,走近他身旁,瞧见锅里混着一堆不明物体,“你在弄什么东西?”
“辣椒小炒肉。”罢了贴心补上一句:“你的中饭。”
“……”沈离咽咽唾沫,不忍直视,“你才折腾完我,就急着要毒杀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