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然不会从某一层面介意他的病症。
就像医者从不会介意患者。
“沈离,你怕我。”
像那日一般,她永远在后退,他永远在靠近,像一头失控的野兽,随时威胁到她的怪物。
所以跟介不介意没有关系。
她说过没有承担他失控行为的义务。
她怕他。
因为她表现出来的害怕,他开始选择放弃,他只会觉得,不被接受,是他不够好。
他以为自己的病症与她而言,是灾祸,是麻烦,是无妄之灾。
“所以趁我没反悔,离我远点。”
沈离脑子没转过来他突然说的这两句话,车窗已经摇上去,几秒之间发动驶离,在长夜的尽头消匿。
“你说什么呢陆长鹤?!”她什么都不想了,忙小跑追出去,没控制幅度,高跟一扭,“啊”叫一声半跪在地。
怎么又出错了?
完全不按预想中的走。
她犹豫的几秒根本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指的是什么。
所以,陆长鹤就是因为那日对峙她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而退缩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