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离。”陆长鹤少有地,庄重地叫了她的全名,看着她的眼底勾着某种情绪翻腾,“那夜我都记得。”
事无巨细。
都记得。
记得她是如何送他回来,记得她如何给他买酸奶,记得咬在她手背上的牙印。
也记得那一刻将要贴覆的唇。
沈离微征片刻,那双眼睛泛起水光,晕红的鼻尖像极了某只委屈的小兔子。
他问她:“你呢,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来找我?”
沈离断断续续,说不出什么理由,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他抬起手,抵上她的眼角,蹭了一丝清凉的泪,“这是你的答案吗?”
“……”她保持着无言,抬起看向他的眼睛,睫羽在微微颤抖,在胆怯中逐渐坚定的目光,确立了她的答案。
他轻扯一丝笑,“can i say you are e?”
我可以说你是我的吗?
沈离不用解读都能听懂这句简单要死的英文,她一时都不知道该笑陆长鹤这个学渣明明很废还要用英文讲这种话,还是该继续生他逗她取乐的事。
不过不得不承认,他虽然是个实打实的英语废柴,但他声音很好听,特别是念出一句完整的英文句时,有种不可言说的魅力。
“那你还说只是朋友这种话。”沈离并未否认自己如他猜测的答案一致,也没否认那句英文,秉持着默认的态度,但还是跟他翻起旧账,质问他为什么又要说那样的话,“你到底几个意思,你怎么这么喜欢骗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