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因为睡眠不足的些许疲惫, 此刻也已经消失殆尽。
他坐在床头,手落在幸知言的额头上,柔软的头发轻轻挠过他的手心。
薄被从幸知言的肩上滑落下来, 他的肩头还是有些红红的, 像是一道手指掐痕。
楚鹤晨知道,在他身体别的地方, 还有更多。
这反而让楚鹤晨有点不好意思, 刚才他一时控制不住, 有点太用力, 搞得到处都是一塌糊涂。
他看着被自己弄得有些乱七八糟的幸知言,他有些羞愧, 低头又亲了下爱人的额头。
他不敢去回味刚才的画面, 光是想着那不断颤栗的身体, 他都想把幸知言叫醒,然后再来一次。
一切却又值得回味。
他们俩都没有经验, 刚开始的动作极其粗暴,衣服被甩到三米外的卧室大门地毯上,没有任何提前教学, 所以都凭着身体本能,像是先祖们将信息都刻进了dna, 在特定空间下才会表现出来,教这些毫无经验的初学者们, 该如何好好地应对面前的爱人。
楚鹤晨刚开始想着,自己一定要绅士,要温柔。可当感性占据上风, 满脑子都是幸知言,他的理智几乎全面瓦解。
而且, 幸知言着实是个美妙的爱人,伴侣。他简直没有脾气,仿佛自己再过分一点,想要怎么折腾他,他都不会有怨言。
甚至都不敢怎么喊出声来。
幸知言总是要把脸藏在自己的手臂,或是枕头里。留给楚鹤晨的,只有一些气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