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得绷紧了,卷的时候注意都得顾及到,这样才能成个圆球。”
闻着酒味,全妈妈看见钱霁明靠在沙发上正直溜溜看着他们,“你全叔叔呢?”
“棋远送上楼了。”
“你这么能让棋远送上去呢,你叔叔那么大个子,你就让他自己扶着上去啊?人家是客人!”全妈妈怪嗔道。
钱霁明摇头,倒进沙发里,抱着抱枕醒酒,“他这算是上未来亲家家里,不得好好表现表现吗?我看全叔叔有好多话想要跟他说呢,愣是不让我跟上去哩!”
这话说得全妈妈无法反驳,全爸爸饭桌上盯着常棋远看,心里虽知道钱霁明能带上门来的人,肯定是他认可的。但常棋远对于钱霁明家里的情况,该是有些疑惑,为什么来了月塘不去亲生父母家里,反倒来了发小的爸妈家。诸如此类的问题,因着性别的原因,还得全爸爸那边解答。
“你啊……”全妈妈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头,钱霁明缩着脖子倒在一边。
因为有常棋远管着,钱霁明已经很少喝那么多酒了,现在酒量大减。喝了这么些泡酒,如今竟然开始昏昏欲睡,只听得见全妈妈说了些什么,没听清便睡了过去。
毛线球咕噜噜地滚下地去,穿过茶几下得空隙,一路滚到电视柜前碰了壁才堪堪停下。
孙端寅赶紧把腿上的毛线圈摘下,起身去捡地上的毛球,蹲在地上一圈圈把散开的毛线卷回来。
全妈妈见他大惊小怪地,“怎么了?我刚刚问的问题很难回答吗?”
想到刚刚全妈妈问他最近全正思有没有什么情况,这段时间跟她打电话能感觉到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