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听着，似乎是他的母亲出了事。电话再次响起，他匆匆抹了眼泪接起，点头称好，说立马买票回去，便站起来急匆匆地走了。

空旷的道路上，仅仅只有全正思他们两个窥探者，两人对视一眼，皆不说话。

似乎是下雪耽搁了行路，公交一拖再拖，但好歹是缓缓驶来了。

两人上了车，没有冷风呼啸，身子便逐渐回暖。

全正思跺跺脚，引着孙端寅坐到最后面的角落里。

他们要坐到终点站，路程会很长。

时间已经逼近十一点，这样公交车上的人还很多，大多都是上班族，穿着衬衫西裤，脸上展现出加班人特有的颓废之感。他们面无表情地刷卡上车，瞄一眼车内皆坐满人的座位，内心叹息一声，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到扶手前，一手捏住扶手，一手打开手机。

或许是看到了群内的工作消息，脸上露出不满的情绪，可下一秒又像是妥协，在手机上按了几下，开始打起电话来。

孙端寅盯着这些人，又看着全正思几乎不埋怨的性子，可能是喜爱的缘故，才会让她乐此不疲。

过了几个站，街边的景象变了，这车内也只落了零星几个乘客。

全正思昏昏欲睡，打了个哈欠。

注意到此的孙端寅拍拍自己的肩膀，放低身子让她靠着，语气温柔，“睡吧，到站了我会叫你。”

兜帽上的毛圈搔着孙端寅的脸颊，痒痒的，他伸手把它们压下来，便能看到全正思挺俏的鼻尖。

应是这几日的劳累让她刚一闭眼就睡得沉，车辆压过一个大坑，晃了晃，都没见把她摇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