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代不同的誓词,却牵扯了相同的心。
全正思站起来,双脚并拢,挺直身体向方杰敬了一个标准的礼。
而对方沧桑的脸上露出庄严肃穆的神情,落在身侧的那只右手,缓缓地向上抬起,直至额前,稳稳地停住。
卧底警察,他们是最值得尊重的存在,抛弃了原本的身份,脱离亲近的家人朋友,孤身犯险,他们值得铭记,值得歌颂。
——
孙端寅不知被辗转了几次,人被弄上摇摇晃晃的车,压在泥泞的小道上,似乎从一座山到了另一座山里,风吹着成群的树林哗啦啦的响,就像是置身梦境一般,眼睛看不见,听觉和嗅觉变得灵敏起来。
泥土的腥气和雨水滴答,山风吹得人打了个寒噤,他们似乎是来到了一座地势较高的地方。
偶尔能听到头顶飞机飞过的声音,孙端寅猜想这里一定离飞机场很近。
江榕市的飞机场四周是个大平原,藏不住人。
这么说,他现在是离开江榕市了。
偶尔能听得车外的人抱怨两句,这躲着卡口的日子不是人过的,为了避开高速公路路警的紧急检查,他们不得不走国道,在坎坷不平的泥巴路上摇晃,人都晕了几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