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河路,顾名思义,旁边就是一条护城河,河水维护得不错,静水深流,岸边的榕树摇晃着身姿。
“哟,你听进去我的话了?”清醒中的钱霁明,就是个嘴贱精,很难相信前几天晚上那些深沉的话能从他口中说出来。
全正思捏着手机哼哼两声,“我总不能让人家一直在学校待着,我表现得太明显的话,他也会察觉出来的。”
“还算你聪明。”钱霁明冷哼,“怎么样?看着孙端寅其实不错吧?又乖又懂事,还会做饭,居家好男友,甚至还年轻,打着灯笼都找不到,你就偷着乐吧。”
全正思笑呵呵:“你真是会忽略重点,人家才十八岁,我是不是要给自己铐进去才算好?”
“谁让你现在就下手了?没想到你比我还变态啊全正思,就不能等到高考以后?你看着吧,高考后绝对有一大筐情话撒给你呢。说不定情书都写了好几百封了。”
她勾起嘴角,对他的话很是不屑,“你才变态呢!现在这年头谁还写情书啊!”
全正思说这句话的声音有些大了,走在前面的孙端寅又竖着耳朵去听,话语顺着微风钻进耳朵里,男孩儿想到夹在钱霁明家那面书墙里的几封情书,僵住了,陷入沉思。
“行了,不跟你说了,你还是顾顾自己吧。好好找一个人,别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了,我可不想在殡仪馆对着你的遗体默哀。”
钱霁明啐她说话不吉利,急吼吼挂断电话。
全正思抬头一看,河岸边站着一个思考人生的高个身影,面对着静谧的河水,倒是显得有一丝落寞。
他不是落寞,只是感到尴尬,脑子里无数次说着怎么办怎么办。
“端寅,你站在这里干嘛?思考人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