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端寅没啥力气回答,索性靠在全正思肩膀上,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来到了旁边的客房。
上次他也是在这个房间住着,里面的陈设都还没变,倒是床单被罩换了新的。
全正思帮他掖好被子,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,将体温计递给他,轻声细语说:“你先量着体温休息一会儿,我去把粥给你拿上来。”
床上的人乖乖点头。
一下楼,陈意年就关切地问起孙端寅的情况,“正思姐,寅哥还好吧?”
“应该是有点发烧,你把那碗粥拿上去,帮着看看他的体温,让他吃完粥就吃药。”
陈意年端着粥小心翼翼地上楼,找到孙端寅的房间,劈头就被对方一句话堵得心塞。
“怎么是你?姐姐呢?”
他深吸一口气,默念这是寅哥这是寅哥,他还生着病,不能跟他计较。
陈意年将粥摆在床头,“正思姐让我拿上来的。”他摊开手,言下之意,不是他抢着来邀功。
“寅哥,你赶紧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吃了,看你这病病弱弱的,还有点不习惯。”他挠挠头。
当时孙端寅受了刀伤,都没有刚刚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虚弱模样,整一副林妹妹的脆弱易碎。
后知后觉,陈意年似乎看穿了什么,挑了眉,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尾音拖得长长的,让孙端寅脸色都变得不自然起来。
“寅哥,你装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