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真的,明明,有时候我想起来,如果不是刘思敏推这一把,我可能真的没有勇气离婚。”
“那天我在酒吧里唱完那首歌,只觉得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,但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念头,直到刘思敏放到我面前的蛛丝马迹,才是最后的推手。”
“这样说来,你是不是还要感谢她啊?你这个大善人!”钱霁明白了她一眼,“你当警察当成活佛了吧?”
全正思咯咯笑,“不是!我只是不想将过多的精力放在已经走远的人身上,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,比如我爸妈,比如你,比如孙端寅。”
钱霁明古怪地看她一眼,装作随口发问:“你还真把孙端寅当家人了啊?以后你怎么打算的?”
“都决定好负责他的人生了,肯定不是随口说说,明明,我可是人民警察!”
全正思抱着膝盖,将脸搁在上面,“至于以后,走一步看一步吧,我还不知道,至少先把当下的工作和生活做好。”说到这儿,她停住,眼睛咕噜一转,似乎在思考,“未来是什么样的,我不想去假设太多,万一没达到期望值,那得多难受。”
“就像你,当初考上名牌大学,也没想到毕业后会去开一家酒吧吧?”全正思戳着钱霁明,“你当时又是怎么想的?”
对方放声大笑,“你问我?”
话到嘴边,钱霁明靠在沙发上,仰着头回忆:“毕业之前的生活,是父母期望的生活,他们养了我二十多年,我这个大孝子至少也应该让他们骄傲一阵。但是在此之后,开酒吧,喜欢同性,在夜间飞行于浮世之上的人,才是钱霁明,才是真正的我。”
“就像我说过的,我获得了什么,我获得了无比的自由。”
他双手一挥,做了话题的最后升华,就像是国旗下讲话的最后咏叹,接下来该是热烈的掌声。
全正思不解风情:“大夏天的,说什么伤春悲秋的话题。”
“你这人对文学过敏是吧?”
“不,对你过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