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的动作一顿,全正思放下筷子就拍上旁边人的手臂,“还不是因为你!”
钱霁明很是无辜:“我干什么?我不就是买了一个洗头神器,不是挺好用的吗?这几天我看孙端寅洗澡都在用啊!”
“洗澡!洗澡!让你起哄!让你买洗头神器!”全正思越说越来气, 把钱霁明打得直躲。
“别打别打!有损你人民警察的形象!”钱霁明反手抓住对方的胳膊, “咱们还在外面呢!”
全正思环顾四周,已经隐隐有人注意到这边,她收敛下来,抓着筷子往嘴里塞食物。
“什么养孩子,孙端寅好歹也是个十八岁的人了, 太不合适了!以后这种事我再也不干了!现在我俩多尴尬!你说怎么办!”
这一个星期, 全正思一见到孙端寅就疯狂想躲, 恨不得化身鸵鸟, 把头埋在地里。
为了躲着他,她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都跟人轮班了,武胜都开始问是不是跟高端吵架了。
这一问,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透露自己离婚的事儿。
因为五一搬家让孙端寅受伤,致使挪窝的进程被搁置,武胜打电话来问说要帮忙的事儿还需不需要他,她才说暂时不需要。
其实也是她自己心理作祟的原因,一看到孙端寅就浮现出他的那双下垂眼,潮湿的头发耷拉下来,就像一只落水的小狗,漆黑的瞳仁里,印着自己的面庞,仿佛是认准了主人,让人带它回家。
恨不得伸手过去摸摸他圆圆的头,说一声“乖”。